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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十杰会师

蓝血十杰 John A.Byrne 7690 2022-09-24 15:20:09

  福特将出现在你的未来!当美国最艰巨的工作结束后,一辆时髦崭新的福特车将指引你通往现在无法享有的快乐之路,而那正是你最想要的快乐。

  ——一九四五年福特广告

  才过了晚上七点钟,华盛顿早已一片疯狂。人们自办公室、自家中走到街上,把电话簿撕成碎片,当作是五彩碎纸往空中丢。他们拿起汤锅、平底锅当成鼓敲打起来。他们尽他们所能地欢呼,他们兴奋地叫喊,他们唱歌。你几乎分辨不出什么是汽车喇叭声、什么是教堂的钟声和爆竹声。它们全是这片喧闹的一部分。华盛顿,这个无奇不有的都市,当晚只有一个共同欲望——制造噪音。

  有史以来第一支跑上宾夕法尼亚大道的康加舞群,有节奏地喊着:“我们要哈利!我们要哈利!我们要哈利!”宪兵围成一条防线想把寻欢者挡在白宫的外围。群众的呼喊把杜鲁门总统叫了出来,走到白宫前头的草坪,将手伸出铁栏杆和前来道贺的群众握手。一九四五年八月十四日——大战终于结束了。

  在庆祝活动之中,“德州佬”桑顿,这位实用主义大将,早已开始计划未来。他开始慎重考虑数月前他和部分手下酝酿的计划:为何不在战后转型期彼此联合起来,组成一个深具影响力而且能令人刮目相看的队伍?一个人单枪匹马,不管多么优秀,仍有可能被公司吞噬,被官僚和人事运作弄得束手无策。可是如果他们组成一个团队,一起为控制一个大机构的命运而努力的话,情况就不同了。“如果你只带着一二个人进去的话,”桑顿后来说,“你就会迷失了或者被吃掉;如果你想很快地改变一个相当大的公司,你需要一个小团体。”

  这个行得通吗?是战争把这个国家自它历时十载的不景气中拉了出来。战争的结束会不会又将整个国家卷入衰退的旋涡呢?有些专家学者担心,当数十万的退役兵士蜂拥回国时,最坏的事可能就会发生。

  这种恐惧和四处快速的变化交相纠缠。在五角大楼,退役令像一阵飓风肆虐而来,所到之处一片混乱,满目疮瘦。计划不仅隔日就变,它们每个时候都可能不同。各部门小组以骇人的速度在一夕间消失,它们或是合并、或是联合、或是改组、或是干脆解散。数千名公务员被调职或解聘,而这时却有更多年轻天真的人从海外回国。

  在战争扰乱了他的生活形态之前,桑顿想过回德州,找一个老朋友一起做些生意什么的。但是战争改变了他,他来华盛顿的目的是寻找机会和不一样的生活。桑顿找到了——比他想象的还多得多。成千上万的人认为战争偷去了他们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而桑顿却有一个相当戏剧性、异于常人的观点。对他而言,战争并非是一段全然无用的迂回路,徒然延误或中止个人的事业和野心。反之,战争使他变得成熟。它使他向上多爬了几格,而这几格对他的力争上游大有帮助。

  许多人不知道他们现在该做什么;大部分的人认为战争是无可避免的挫折,恣意闯进他们的梦里,改变了一切。但是桑顿和他的人马,在雇主还未开口之前,就已预期到老板必然会问:“你在战前做过些什么?”“看着好了,”桑顿说,“我们决不会让任何人自我们的生命中取走四年的时间而后任意丢弃。如果那段时间我们只是肩膀上扛着来福枪,那倒还说得过去,但是,天晓得,我们如同经营事业,我们在军中所做的正是企业所需要的。这些经验可以直接运用在企业中。”出击

  对桑顿的战后小组而言,他是最佳的补充员。米尔斯在智力上比不上麦克纳马拉,也没有桑顿的领导能力。他既不像摩尔是个圆熟的推销员,也不像利斯那样沉迷于工作。相反地,米尔斯拥有他们每个人的一点特色:坚强但不造作,有系统但不偏执,聪明但不过分理性。他懂得应付形形色色的人,是每一个组合中不可或缺的人。

  桑顿交给他这个小组的第一份工作:编辑一份小手册将小组推销给产业界,说明他们在军中的工作及它为什么适用于企业界。在左手边,他明列他们战时的纪录;在右手边,则说明将他们的方法运用于企业的各种可能。他写下了八到十个范例,外带几个图表。桑顿将这份资料付印,并分寄上百家公司,用意是增加他们集体找到好工作的机会。这份册子宣扬的重点是:他们曾共同致力于桑顿所谓的“有史以来人类所经营过的最庞大的全球性运作”,有着数年的规划、经营、管理经验。为了要支付印刷费用,桑顿甚至建议将这本手册卖给其他曾在统计控制处服役的军官们,以作为进军企业界之用。

  这个举动得到至少十个公司的正面回应。亚瑟·D·利多、美国钢铁、伊士曼·柯达,和纳许汽车等大公司均表兴趣。最积极的回应来自一个在克利夫兰的铁路公司,叫阿列根尼股份有限公司。这个公司由一位精干积极的罗伯特·R·杨所经营。

  在收到这份手册后,杨直接打电话给桑顿并要求亲自和他会谈。杨是一个年近五十,短小精干的德州人,偏好浮夸的手势。雇用一伙人似乎是一个相当独特的主意,立即引起他的兴趣。自从他在一九三七年取得企瑟毕克暨俄亥俄铁路公司的控制权后,他就以有志建立帝国的铁路人著称。虽然阿列根尼是一个股票上市公司,但杨完全主宰,如自己的个人公司。他对战后世界抱持着宏伟的梦想,整批雇用一组空军人员这个主意十分投其所好。杨一直提倡建立一个跨越大陆的铁路系统,(在一九四五年的一场主要吞并争夺战中取得纽约中央铁路后,公司股价却一落千丈,杨因而变得意气消沉。他在棕榈滩豪邸的弹子房里用一支 10厘米口径的霰弹枪自杀。)桑顿同意约个时间和他相见,并商谈带着一队人马加入阿列根尼的可能。

  这些人四处尝试着不同的事项,仍然不十分肯定是该在某个已经有基础的公司下赌注,还是自己去白手起家。桑顿想到一个可行的办法,是把他们在军中所做的统计控制,依样搬到民间企业界做市场研究和分析。他们可以为有意在市场里竞销产品的公司,收集各个不同市场的资料。一个全国性的市场调查公司,将会是他们军中经验的自然延伸。利斯甚至还飞到芝加哥去拜访大型的调查公司,同时也是这一行业的先驱,A·C·尼尔森公司。

  但是如果要成立这样的公司得投下三百万美元左右的资金,没有人有那么多的资产。他们之中幸运一点的人顶多有几百美元的闲钱。桑顿和一位相识的费城银行家洽谈,这位银行家愿意掏出一百万美元当创业基金。罗维特也告诉桑顿,这个起步的主意似乎不错,但是必须面对尼尔森公司的竞争以及他们自身的犹豫所可能坐失的良机。

  他们为汽车生意所吸引,那是他们该发展的方向。汽车市场不仅是美国最大的产业,它也是这个国家里最令人渴望的浪漫行业。一个英雄若不搞房地产、不卖衣服那还该往哪里去呢?他该去贩卖梦想、权力和速度。每一位返家的大兵都曾幻想着自己坐在一辆崭新的汽车上,沿着街道驰骋。没有其他产品比它更富魅力。

  对新车的狂热就要迎面展开。街上的二千四百万辆汽车中,有三分之一的车价是在一百美元或者不到一百美元的,而这些车若不是因为市场上没有新的车型,早就报废了。汽车制造商改造他们的工厂以增加国家的军事力量,自一九四二年以来就未曾为民间市场制造汽车。底特律估计市场里,大约有一千万美国人等待汽车从战后重整过的装配线送出。

  这组人员考虑买下纳许汽车的经销权。纳许汽车是一个享有盛名的汽车制造商,稍后和赫得森合并成美国汽车股份有限公司。它还没有像通用汽车、克莱斯勒、或福特那样拥有广大的市场,但是和其他主要的独立汽车制造商比起来,包括赫德森、凯瑟福瑞瑟、威利斯、派克、及斯图尔特贝克,它算是最大者之一。

  米尔斯和利斯奉派到华盛顿研究汽车市场,仿佛他们仍在为罗维特准备统计控制报告一样。利斯在福特、别克和纳许汽车的经销商附近窥探,拍下店面和展示屋的照片,以供小组研究之用。他和米尔斯访问各个经销商,找出他们所积压订单的多寡,以及他们和纳许的合约安排等细节。他们甚至计算纳许汽车在华盛顿的销售潜力。但当他们在这个城市里发现了第三个新的纳许经销商—一位在 H街的莎佛尚德乐汽车公司后,米尔斯和利斯建议绝对不要成为一般经销商。

  “我们看了一下他们的场地,结果发现它基本上是一个以前纳许汽车的专门修护厂,”两人写了封信给桑顿和摩尔:“他们的地点很差,但是展示屋规划相当好,这是他们第一次尝试销售汽车,刚刚才拿到纳许的经销。这个令人惊讶的发现为整个计划带来新的重点,纳许签下的经销契约估计约有一千一百五十辆车。我们可不愿意去凑热闹变成第四个经销商。”

  多年来他们都不曾犹豫过该如何做,这一次他们却踌躇了起来。他们掌握了事实,一大堆的事实,但是却独缺明确的方向。老好人乔治·摩尔这时有了灵感,在一次回底特律家度假时,他听到父亲说福特汽车公司发生了许多变化。他的父亲在公司里头有一位朋友,会计毕特·J·克雷格,告诉他说福特现正在寻找新血。克雷格是三个最亲近老福特的人之一,老亨利的辞呈也由他在董事会上宣读并做成会议纪录,福特二世也就因此在一九四五年九月二十一日接掌总裁之职。回到华盛顿后,摩尔告诉桑顿说这个尝试也许有点大胆,但仍值得一试。一无所有的他们有什么好怕的?

  桑顿和摩尔两人争辩该如何向福特毛遂自荐,只要再送他一份小手册就成了吗?但他们已经送了一份过去,可是从福特那儿却没送来只字片语。再送一份过去会有什么用处呢?摩尔先是建议由他去底特律亲自拜访克雷格,或者由摩尔的父亲先和克雷格接触。但是桑顿想直捣黄龙。

  “听着,”他说,“我们只需直接打电报给亨利·福特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兜圈子呢?”

  他们该在电报里说些什么才能抓住他的注意力?当然,它必须简明扼要,正中要点却又不失礼。为了要使这份电报受到重视,他们必须提罗维特的名字,因为他在大战期间已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桑顿先征得了他的同意允许他们如此做,然后,桑顿和摩尔两人就字斟句酌的起草直到夜深时分。第二天早晨,也就是一九四五年十月十九日,摩尔带着这份电报稿到华盛顿当地的西部联合办公室。上午九点五十分整,打字电报机就开始滴滴答答地把这份电报传送出去。电报相当正式而直接,或者如米尔斯所说的,它“几近于鲁莽无礼”:亨利·福特二世:

  “我希望和你会面洽谈,本人相信关乎阁下目前利益之事。事关过去三年来成功研发并运用于管理空军部队之系统。如有所需,介绍人为罗伯特·A·罗维特,空军作战助理参谋。查尔斯·桑顿上校。”

  这封电报送到了福特二世的桌上,可是他几乎不为所动。战争结束后,他便常常收到一大堆急欲谋职者的信件。“天啊,”他说,“上校在那时候可多得像沙滩上的小石头。”尽管如此,罗维特的名字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就在第二天,桑顿就接到福特在华盛顿办公室的一个职员打过来的电话。

  “请问您是否能前来迪尔班?”对方问道。“福特先生十分感兴趣。”

  桑顿和摩尔安排先开车到克利夫兰的阿列根尼公司和该公司的负责人见面。然后他们再去底特律。杨当场就要聘用他们,并给他们十天的时间做最后的决定。挟着至少一家公司的允诺,两人前往福特。但是公司方面并未安排他们和福特见面,只由摩尔·库同这位头衔不甚吸引人的事务经理接待,桑顿的失望是可想而知的。但是他坚持会见亨利本人。

  “这位桑顿上校的紧迫盯人我应付不来,”库同告诉福特说。“你得见见他。”

  意外地,亨利真的接见他们。他已经先和罗维特在电话中谈过这些人,罗维特向他保证他们都才华洋溢、值得信赖。那次会面相当短暂。桑顿简报他的人马如何能够让福特的管理现代化,并解释他部分手下在企划、财务和组织方面拥有的才能。在面谈结束前,亨利似乎不止准备聘用这四个人,他还请桑顿再去多找几个人。

  “我们何不先搁一下明天再谈?”桑顿从容地建议。“这事可以慢慢地研究。”

  桑顿请福特第二天打电话到史黛乐饭店找他。他兴奋地回到饭店告诉摩尔这个消息。第二天早上,桑顿在饭店的柜台留下他的名字,并告诉主任说,“我会在对街的咖啡屋吃早餐。我正等着亨利·福特打电话给我,如果他打来,请你派服务生过来叫我。”

  柜台主任的微笑掩不住他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答应派人过来通知他们,桑顿和摩尔便跳到对街,吃些较为便宜的餐饮,而不在饭店内用餐。他们才吃到一半就有一名侍者兴奋地跑过来告诉他们福特打电话来了。他们连忙跑回饭店的大厅,听到这个大好消息——亨利仍然认为他们的构想是一个极佳的主意。

  增添生力军

  桑顿兴奋得难以自己。这笔交易尚未定案,但是发展神速。在回华盛顿的途中,桑顿和摩尔已经开始幻想在福特上班会是什么滋味。回到了华盛顿后,他们整整一天挤在摩尔和咪咪于费尔菲斯公园的公寓里,想着他们还要找谁加入小组。

  “我们一定得找罗伯特·麦克纳马拉加入,”摩尔极力主张,“而且我们还得要有爱德华·蓝迪。”爱德华以前是普林斯敦大学的经济学讲师,在华盛顿的统计控制组时以学习快速让摩尔留下深刻印像。

  利斯推荐他在戴顿的老伙伴,查理·包士华。虽然后来查理在一九四四年二月为了一项特别任务离开派特森营区前往英国,两人仍保持坚固的友谊。他们通信频仍,并互相交换小道消息和最新的人事调动。打从他们开始在一起之后,查理就把利斯当成是他在军中最亲密的朋友。这是一次重燃友谊的机会。

  应桑顿的要求,米尔斯已经悄悄地细读人事纪录档案,好多找几个人。筛检过这些纪录后,米尔斯遂能对一个人的智慧有所了解,因为每一个档案都记载了那个人的智商。每个新兵都得经过这项测验。测验的结果显示有几乎半数的美国新兵可以归类为低能儿,但是在桑顿的旗下几乎没有人的智力商数不是远远超过一百的。而米尔斯确保他所精挑细选的少数几人,他们的智商更是出奇地高。

  他搜查数百件档案,列了一份长长的名单,表的顶端则列出理想人选应有的特质。他读遍各长官所给的赞词、等级和评价。“我们不只是要找有能力的人,”米尔斯回忆说,“我们还要找有不同特质的人:两个管财务的,一两个懂法律的。我们所想我的是一组有广泛诉求的人,而非一组出自同一个模子的人。我们认真考虑什么样的组合卖点最好,考虑什么对我们的就业机会最有利。”

  桑顿要他考虑人所能想象得出的每一个特质:个人外貌、教育、干劲、忠诚、智力和野心。这些人不仅要看来符合角色要求,也同时要会扮演这个角色。米尔斯从这些秘密档案搜查的结果共得约二十五名最后人选名单。他把他们的名字在名单的旁边写下,一个一个有系统地评列等级。

  他们检视所有的人选,将他们筛选到剩下十二名左右。这些人桑顿全都认识,因此他将亲自出马说服他们加入。利斯自戴顿时代的好友查尔斯兴致勃勃地签了名。摩尔的统计控制伙伴爱德华·蓝迪也同意加入。他引进从内布拉斯加来的纯朴知识份子阿杰·米勒。桑顿最早期的统计控制人员詹姆斯·莱特也经说服后决定不回诺福克去从事法律工作。威怕·发德森,这位小组里除了桑顿外唯一的上校,经众人说服也放弃了他在加州的工作。慢慢地,这支组织松散的队伍逐渐变成一支强大的联军。

  几乎所有桑顿找的人都是马上就同意,只有少数的统计控制军官拒绝他的邀请。迈恩·梅斯检察官是麦克纳马拉在哈佛的伙伴,回到哈佛的学术生涯;桑顿最尖锐的分析师约翰·F·姆重拾在阿部盖尔克的法律事务,后来成为新墨西哥州的州长;而桑顿以前的执行军官德恩堤·波特菲尔德当听到桑顿还想我麦克纳马拉加入这支队伍后就自动退出了,他们两人处不来。

  桑顿唯一旦主要的阻力来自罗伯特·麦克纳马拉。形式上,他仍然处于向哈佛请假的状态中,而商学院的院长急于要他回来,已经以正式教授之名,聘他返校任校,并允诺他爱教什么就教什么。他对做生意没什么兴趣,特别讨厌人事运作,他热爱教学且热爱学术生涯。

  如果麦克纳马拉去的话,那么他们就有十个人,一个美好的整数,桑顿盘算着。没有人确知桑顿最后是如何决定要十名军官的。十这个数字似乎有神奇的力量,在这数字背后有一个强有力的进化史上的证据。因为研究人员已提出理论说,在有人类生存以来的最早几百万年中,一个狩猎队伍的最理想规模是十人。一支十人的队伍可以吸取某种原始的力量,足以在狩猎中获取最大效益。

  在安排这个队伍的首次狩猎出征——亲晤亨利——之前,还有一个最后的细节犹待解决:他们每一个人该拿多少薪水。

  桑顿开始的薪资不完全是依各人工作能力而定,而是依赚钱潜力或某些人在福特这笔交易谈成前由其他公司出的价钱。他虽不想因漫天开高价把福特给吓跑了,但也不想把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给贱卖了。

  桑顿把麦克纳马拉归在他薪资表中所得最高的人之列,一方面是因为他已经答应了至少要为麦克纳马拉争取到哈佛商学院的两倍薪水,一方面是因为他确实相当有潜力。同样地,利斯也是如此,他战前在通用电子的经验是极其宝贵的,而且在统计控制处中又负责最大的部门。爱德华·蓝迪以他精纯的智慧也拥有一万二千美元的价值。

  “米勒,”桑顿问道。“你来个八千怎样?”

  “哇噻,”他笑说。“这以后我就不用再去工作啦。我在银行才赚二千六百美元一年。”

  在大战前,他的第一个工作是在旧金山的联邦储备银行当社会经济计划助理员,每月赚一百三十五美元,米勒和他的妻子一个月生活费用六十五美元,剩下的钱全数存进银行。摩尔和咪咪每月的生活用度是五十八美元——足够他们付房租、食物、交通、洗衣及香烟钱。

  在他膝上的一本笔记簿里,桑顿写下每个人的起薪,以及各人的年龄:

  罗伯特·麦克纳马拉中校,二十九岁,一万二千美元

  法兰西斯·利斯中校,三十一岁,一万二千美元

  爱德华·蓝迪少校,三十一岁,一万二千美元

  班·米尔斯少校,三十岁,一万一千美元

  詹姆斯·莱特中校,三十三岁,一万一千美元

  乔治·摩尔中校,二十五岁,一万美元

  威伯·安德森上校,三十岁,九千美元

  阿杰·米勒上尉,二十九岁,八千美元

  查尔斯·包士华中校,三十岁,八千美元

  桑顿得到自订薪资的特权,开出的价码是每年一万六千美元整——是薪

  资表里所列最低薪资的两倍高。在一九四五年十一月五日,带着期盼幸运之神着宠的心情,他寄出电报;所有的人都焦急地等待和工业王子的会面。当这个队伍在数天后第一次和他会面,亨利回答说一切没有问题,而这群人在得到这个回复时,就知道自己己和心里想的命运照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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